银雾伴金秋
民建晋城书画院举办的书画展已经过去好长时间,我的心还一直沉静不下来。每当打开王剑兰女士赠送我的《银雾伴金秋》,画境的壮阔,与我心境的跌荡,就呼应起来,使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。今年是中共建党90周年,民建晋城市委为了表达对中共的敬仰之情,表达跟中共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坚定信念,决定邀请民建中央、民建山西省委和晋城市内外的书画家,举办民建晋城书画展。这次展览,由民建晋城书画院具体承办。这是民建中央书画院晋城分院成立后,举办的第一次书画展。开展的时间,定在6月25日,地点就在晋城市泽州路农展馆。开展当天,应邀前来参展的北京、天津、太原等外地书画家,和我市书画名家,共十多位,挥毫泼墨,大厅内站满了围观的人群。大家一边观看书画家即兴创作,一边欣赏展厅里的每一幅作品,还不时有人拍照留念。在民建中央画院王剑兰女士山水画前,人们不禁留足驻观,细心品味小兴安岭的阔大和神秘。剑兰女士是大山的女儿,从小生活在小兴安岭,九岁习画,大森林的宽广与神秘,造就了她特殊的艺术天赋。成年后,又外出拜师学艺,曾就读于中央美术学院等多处艺术圣堂。她继承了徐悲鸿、黄宾虹等艺术大师的衣钵,将传统中国画法与西洋画法的调色透光结合起来,在中国山水画领域开辟了一片新的天地。画展前两天,我还与王剑兰女士通电话,再次邀请剑兰女士于开展前一天来晋城,王女士欣然答应了我的邀请。可惜天有不测风云,北京地区大范围暴雨,阻挡了剑兰女士的行程。剑兰女士未能出席开展仪式,我与书画院同仁深感遗憾。连日来的连阴雨,又赶上太行山国际文化节,原定至7月5日的书画展,7月3日就收展了。我遗憾的心情,一直忧郁起来。
就在我的忧郁无法走出的时候,7月11日下午,得知剑兰女士一行三人,次日要来晋城,我的忧郁,一下子收敛起来。当晚,我召集民建有关人员,安排接待事宜。12日下午6时许,在晋城大酒店见到了剑兰女士。剑兰祖籍山东人,从小生长在长白山小兴安岭,现任中国林业美术家协会主席,多幅作品被故宫博物院、人民大会堂及国外友人收藏,是我国少有的女性山水画家之一。以往在报刊电视里,多次见到她的玉照,及至见到她本人,亲睹了她的玉颜,对她的风华才貌,才有了更深的了解。她的玉颜,一如她的笔墨,既有南国山水的秀逸,又有北国原野的高洁,岂是肤浅喧闹的媒体所能展现?不敢说是风华绝代,光彩照人则当之无愧。她的光彩,就是长白山小兴安岭的光彩。
陪同剑兰女士一起来晋城的,有她的爱人范先生,和她的儿子。范先生是一个中国文化学者,她的儿子博览群书,记忆力非常强,具有一目十行、过目不忘的天赋。在白马寺半山腰的白马绿苑,我们为剑兰女士接风洗尘。剑兰女士从成都到郑州,从郑州到晋城,一路走来,非常辛苦,晚宴后,我们什么活动也没有安排,想让她好好休息休息,剑兰女士说是到了晋城,执意要为我留下一幅笔墨。她的爱人范先生说:“剑兰一幅画至少要画两个晚上,在晋城只待两天,今天就得动笔,要不,到走时就画不完了。”我当即通知龙韵公司的柴慧青先生,让他做好接待剑兰女士挥毫泼墨的准备工作。
在龙韵公司柴慧青先生宽敞的办公室里,铺好毡子的大桌上,摆满了作画用的颜料。画纸是柴先生上午刚从郑州买回来的宣纸,画笔是剑兰女士自己带的。剑兰女士作画时喜欢听音乐,我告知柴先生,柴先生在剑兰女士还没有到来前,就打开了音响,等我们陪同剑兰女士走进办公室,优美动听的轻音乐,已经弥漫了整个空间。剑兰女士拿过纸,看了又看,摸了又摸,最后选了一张四尺宣。她说:“纸张不是特别好,只能将就着用。”剑兰女士用画笔把各种颜料调好,开始作画。她先在纸上从右向左划了几棵树枝,一笔一笔写起树叶,一遍一遍添加颜色。她一边作画,一边和我们聊天,画里画外,跑来跑去。轻松娱悦的音乐,伴着她的画笔不停飞动,犹如杨丽萍的孔雀舞,又如苏州绣娘的穿针引线描龙画凤。这种感觉,只有在作画现场,亲眼目睹,才能感到。剑兰女士作画时,还与我们谈了一些绘画鉴赏方面的话题。剑兰女士讲,她平时作画的纸是专用的,每张纸上都印有她的名字。我顺便问了一句:“这种纸是不是很贵?”话一出口,自己就懊悔起来。剑兰女士说:“是安徽一位企业家无偿提供的。”她拿过手中的画笔让我看,每一只画笔笔杆上,都刻有“王剑兰专用画笔”字样。书画界的讲究太多,我们这些俗人,实在难以知晓。剑兰女士在画案前挥毫泼墨三个小时,我在画案旁一直站着,欣赏她作画。午夜时分,剑兰女士放下画笔,说:“看来,今天只能完成一半,余下的明天再画。”
第二天,游览王莽岭。中午时分,我们陪同剑兰女士,和她的丈夫儿子一行,到了王莽岭山顶。午餐后,观览王莽岭风光。雷声阵阵,或作或停;雨如蚕叶,时阴时晴。导游说:“这种天气最怕打雷。一打雷,山顶上的游客就会有危险。”我听了,心里不禁紧张起来,看着剑兰女士沉浸在王莽岭的美景之中,我又不便作声。我们走走停停,游览了三个多小时,游完了王莽岭景区。剑兰女士与她的丈夫儿子非常高兴,他们跑遍了每一个景点。他们被王莽岭的巍峨挺拔,被王莽岭的险峻飘逸,深深地吸引着。
夜幕时分,我们陪同王剑兰女士一行,回到市区,东唐小镇的经理陈勇军先生设晚宴款待,大家边吃边聊。剑兰女士的爱人范先生说:“能不能给我找一些有关王莽岭的图片资料?”我说可以。晚上大约九点,我们陪同剑兰女士一行到了龙韵公司,陪同剑兰女士一起继续作画。今晚,她要把整幅画全部完成。画纸上已经显现出基本的轮廓,有高山,有云雾,有瀑布,有河流,还有烂漫山花,累累硕果。只见她落笔神速,变化多样,在画纸上涂呀涂,不知不觉,就过去了三个多小时。我问范先生:“这幅画还需要多长时间?”范先生说:“还得要再画两个小时。”看了看表,已是午夜,我实在站不动了,只好坐下来,观赏她作画。再看整个画面,一山一水,一草一木,干裂秋风润含春雨的金石味已经向我袭来,韵味十足的墨气使我感到非常畅快。范先生说:“剑兰作画非常认真,她的每幅作品,都要求有创新的元素,这幅作品也是同样。她现在正处于创作的旺盛期,每次重要的创作,都有一定的学术价值。”又过了两个小时,剑兰女士说:“画已基本完成,最后还要画上三只小鸟,三间房子。”她让我想一想,给画幅起个名子。对于书画我是外行,给画命名,是画师秀才的事,我来不了,既然人家请求,就假装斯文说:“秀丽山川、太行佳色怎么样?”。剑兰女士听了,不置可否,只是面庞上露出不满意的神色。她把三只小鸟和三间房子画好后,说:“这幅画就叫银雾伴金秋吧。”听了她的话,大家一起鼓起掌来,说“银雾伴金秋好。”伟岸的山崖,烂漫的山花,从天而降的飞瀑,平缓而行的河流,散落于树桠丛中的石板小屋,历经千万年风霜雪雨层层剥蚀的岩石,在漫天而起的银雾中,是那样的从容,那样的安祥。三只不知名儿的小鸟,向着银雾的最高端,冲天而起,展翅飞翔。剑兰女士说:“你姓金,又近花甲之年,已到了收获的时节。就用这银雾,祝福你和你的家人,幸福美满吧。”我听了,心里非常感动。这幅画作于中共建党九十周年之际,画景是那样伟岸,是那样从容,是那样云蒸雾绕,是那样意气风发。这不正如我们可爱的人民共和国,摆脱危难,迎来收获,满怀信心地走向美好的未来吗?我一遍又一遍地观赏这幅画,一遍又一遍地借花献佛,将这幅画献给我们的祖国,献给带领全国人民走向美好未来的中国共产党。
经过两个晚上,耗时8个多小时,这幅画终于完成了,在场的人举着画,和剑兰女士合影留念。这是我有生以来,用这么长时间观赏画家作画。要不是亲临现场,亲眼目睹,真难想象,一幅画的产生,是这样难。
第三天,我陪同王剑兰女士一家,游览了皇城相府,并将晋城摄影艺术家秦红宇先生的画册《王莽岭》送给了她。看着制作精美的画册,想着刚刚游览过的王莽岭山水,剑兰女士激动起来。当天晚上,剑兰女士和家人乘火车返回北京。在车站分手时,我对她说:“我在陵川整整工作了10年,王莽岭少说也上了几十次,对王莽岭的喜爱,无法用语言来表达。毛主席老人家的秘书李锐有首诗:‘不登王莽岭,岂识太行山?天下奇峰聚,何须五岳攀。’最能代表我对王莽岭的感受。”剑兰女士说:“王莽岭确是太让人欣慕了。到了王莽岭,我像是回了长白山,又不是长白山。我一定要将这种感受,用我的画笔写出来。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王莽岭。”
我期待着能够见到王剑兰女士笔下的王莽岭。
期待着与王剑兰女士一家再度相会王莽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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